6. 打脸(2/5)
记得前世父亲逝世后,齐国公府失势,大哥就被当时的兵部尚书卢大人调至了边关,一直守在那里,二哥则是中了进士后被调至两广的一个偏僻县城担任县令,多年未得回到京中。
陆想容也不知道,齐国公府和承恩公府胡家究竟有什么过节,自从父亲逝世后,胡家和太后处处针对陆家,齐国公府的境况就急转直下,事事都不顺心,最后就连百年传承的国公府爵位也没有保住。
虽然上辈子两个兄长都好好的,但她久居京城,他们却任职在外,她也已经许多年没有见到他们了。
此时再看到两位兄长的来信,大哥给她介绍了边关的风光和遍地牛羊的草原,二哥则在信中写到,自己专程为妹妹寻了几幅好看的山水,虽不是名家手笔,但胜在风流雅致,相信妹妹一定会喜欢。
陆想容将来信认真地看了一遍,珍惜地放在了妆台下的匣子里。
“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在陆清这里是没有的,看陆想容满腹心事,开席许久都没有动筷子,陆清反客为主,一边招呼陆想容坐下用饭,一边拿听来的京中趣事给陆想容下饭。
“就在今儿下午,我跟御史台曹大人家三公子在幸月斋饮酒之时,听说了一桩奇事。”
陆想容不由好奇道:“曹三公子是个素来温厚典雅的,怎么大下午的跟你去幸月斋饮酒了?”
“曹三温厚典雅?我怎么觉得他和我就是一类人呢?”陆清嫌弃地瞥了陆想容一眼,不再等她问话,直接进入正题。
“任家当初为了让自家女儿选上皇子妃,给胡家和太后送了重礼,可不想结果出来后,任家并未入选,姑娘也没了着落。任家没想到承恩公府竟是这样的人家,送了这么多钱过去还不给办事,真让人糟心。”
一听到胡家和太后的事情,陆想容来了精神:“然后呢?”
陆清道:“这事情有趣就有趣在这里。即便人家**家这么坑了一把,赔了夫人又折兵,可在今天中午承恩公府的宴席上,任家愣是连吭都没敢吭一声,把这委屈咽了下去,只是脸色有些不大好看罢了。”
“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陆想容垂下眼眸,对着三叔轻声道,“在皇上还在潜邸的时候,胡家就一直随侍左右,忠心不二,皇上能坐上今天这个位置,也多亏了当年还是胡贵妃的太后筹谋,胡家的确有叫任家即便被坑了也敢怒不敢言的资本。”
“任家那些破事……”陆清笑了笑,“**家坑上一把也不算冤,不过就是狗咬狗一嘴**罢了。对了,我今天晚上原本是有饭局的,谁知方才在幸月斋听说了你被赐婚四皇子的消息,便特意推了人家郡马的宴请,专程赶回来安慰你的。”
陆想容知道,三叔这人看着虽然不靠谱,但对她这个侄女儿是真的挂心,这话虽然听着有几分吊儿郎当的夸张意味,但大抵应该还是真的。
陆清又道:“我方才嫂嫂说了,你回来之后也未见多少伤心。我原以为你是个重情的,心里也有七殿下。从前自诩看人一向是准,没想到也有走眼的时候。”
虽然不愿承认,但陆想容知道,自己从前是心悦七皇子的,这么多年来也也一直盼着要嫁给她。若是没有前一世那些经历的话,骤然听了他指婚惠安县君的消息,应该的确会伤心的。
只是如今时移世易,她自然不会再为萧涣多花半分心思。
陆想容道:“三叔看人向来是准的,这次……大抵也还是没有走眼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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