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原配悍妻_第223章(1/2)
“微臣在。”
“恕州之事,交给你刑部彻查,段岩重是爱民如子还是中饱私囊不顾百姓死活,务必查清楚,这等打着百姓安居乐业罔顾百姓饿死街头的人,朝廷容不得。”皇上神色肃然,面露厌恶之色,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文武百官心神一凛,齐齐跪下,“皇上英明。”
张御史明白,皇上话里的意思算是将段瑞的罪名做实了,他若继续说谭慎衍杀害段瑞就是给谭慎衍邀功了,他又说起程云润之死,以及宁伯瑾任礼部侍郎的事情的来,一定要将谭慎衍置于死地似的,颇为不依不挠。
谭慎衍站在中间,长身玉立,身子凛凛,浑身上下散着浩然正气,不卑不亢,从容应对。
程云润之死的致命伤是在避暑山庄留下的,当时太医用错了药,和谭慎衍无关,至于宁伯瑾的事儿,有礼部尚书出面作证和谭慎衍无关,谁敢强行加到谭慎衍身上,一场辩论下来,谭慎衍毫发无伤,张御史到后边力不从心,想到谭慎衍报复的手段,后背衣衫都湿透了。
“微臣行的端做的正,张御史的话更加证明的微臣的清白,既然微臣是无辜的,以下,就轮到微臣说了......”
朝堂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谭慎衍语气温和,将叶康之死娓娓道来,还涉及到晋州金矿之事,六皇子清清白白,乃承恩侯府嫁祸给六皇子的,叶康也是承恩侯杀人灭口,满朝哗然,不敢有人站出来为齐老侯爷说话,这关头,谁站出来谁就是死。
张御史额头冷汗淋漓,正想起身退回去,但听谭慎衍不痛不痒道,“说来也奇怪,张御史目下无尘,铁面无私,承恩侯的事情出来有些日子了,御史台却迟迟没有动静,倒是在段瑞那种人的死上下足了功夫,是同为父亲的缘故吗?”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张御史双腿一软又跪了回去,哆嗦着唇,说不出话来。
齐老侯爷依旧从容,插话道,“谭尚书把事情栽赃到我齐家头上,想必是有万全的准备,晋州金矿的事早已结案,叶康的死即使真是刑部刘潜而为,和我齐家有什么关系?我齐家素来不和六部走动,谭尚书的话,还请解释一番。”
“微臣勤勤恳恳,从不冤枉一个好人,叶康和承恩侯往来的信件,刘潜收了承恩侯的银票都在微臣手里。”谭慎衍扬着眉,一脸轻松,当日将卓娇嫁给刘潜是福昌瞒着他做的,卓娇日子艰难,没料到能为他找出刘潜这条大鱼,各府存入钱庄的银票有特定的标识,钱庄的掌柜不知,只有将两张银票同时送去钱庄请掌柜鉴别才鉴别得出来,刘潜拿了承恩侯府的银票给卓娇,卓娇去悠玉阁买首饰,辗转落到他手里,只能说承恩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听到后边一边,齐老侯爷几不可察的皱起了眉,谭慎衍看不到齐老侯爷的表情,乐得看齐老侯爷变色,便慢慢将钱庄的事情解释出来,不忘拿齐老侯爷的话嘲讽他道,“齐阁老说不和六部的人往来,给刘潜的巨额银票是怎么回事,刘潜那人在刑部做事,对刑部监牢的刑具一清二楚,下官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便全招了,前提是让下官保证他的安全,说他得罪了人,对方会像杀叶康那样杀他。”
齐老侯爷微微色变,“胡说八道,我齐家的银票如何会落到一个郎中手里,我还好奇呢,叶康之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下官也希望是这样,但刘潜一口咬定是承恩侯府做的,还说了承恩侯给他银子的情形,需要下官一字一字描绘番吗?”谭慎衍手里的证据足够定承恩侯的罪,齐家算是受到重创了,至于齐老侯爷的那群门生,谭慎衍不欲连根拔起,水至清则无鱼,给他们留条生路,反而会让齐家更提心吊胆,攀附的人多,成功时是助力,失败时他们就是指着对方的刀子了,那些人手里或多或少有承恩侯府在晋州金矿上所处的位子,承恩侯府不敢轻举妄动。
“好了,兹事体大,明日再续。”皇上一锤定音,算是结束了早朝。
齐家不好对付,暂时挫挫他们的锐气,下边还有更重要的事儿,皇上没有糊涂,真将齐家处置了,朝堂乌烟瘴气不说,后宫也不安宁,为了权衡各方势力,暂时动不得承恩侯府,让承恩侯府按兵不动才是重要的。
皇上的话让许多人松了口气,皇上不想齐家出事,不管怎么说,谭慎衍在这事儿上栽了跟头,许多人喜闻乐见,走出宫门,有小厮凑到单尚书跟前寒暄,笑嘻嘻的,其他人只当有什么喜事。
单尚书脸上也漾着笑,轻扯着嘴角,“把段岩重的考核抹了,别留下痕迹,至于他送来的银票,分文不动的还回去,入六部,他是没机会了。”
小厮点了点头,转头立即去办了,有人问单尚书是不是府里发生了喜事,单尚书笑着点头,不肯多说,上了马车,脸上的笑荡然无存,段岩重私底下送银票到段府的事儿极为隐秘,谭慎衍是从哪儿听到风声的?
齐家,今日差点就败在谭慎衍手里了,武国公府,余威深厚,谁敢招惹他们,段尚书心思沉重,若齐老侯爷有足够弹劾谭慎衍的证据,他乐意帮一把,有谭慎衍这样的人在,别说齐老侯爷,就是他都有些惴惴不安。
院子里树枝早已绿了芽儿,几盆花儿慢悠悠展开了花瓣,单尚书想起前几日国公府下过帖子之事,他有事没去,不知国公府是何意,少不得回院子里问问。
谭慎衍下了早朝径直去了衙门,金桂打听回来外边的消息,宁樱听得蹙眉,对付齐家的时机刚刚好,为何不一鼓作气将齐家两根拔起?她让金桂继续打听外边的事情,下午谭慎衍回来,她少不得问起这事儿。
“明日承恩侯会被问罪,降爵是免不了的,其他估计不能了,真将承恩侯府逼急了,牵扯出一大批人,不利于整个计划。”而且,齐家没了,背后隐藏的人就更肆无忌惮了,谭慎衍不会给对方机会。
宁樱没细问他们的计划,只道,“你小心些,你若没了......”
“说什么呢,我们有了孩子,我自是要看着他欢欢喜喜平平安安长大成人的,你别担心。”谭慎衍的手盖在宁樱肚子上,出了三个月,肚子有些显怀了,尤其宁樱吃了饭那会最是明显。
“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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