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粥(八)(2/2)
周肃尔坐在床边,那双令她着迷的眼睛正看着她。
他眼角有一道深深的擦伤,已经结痂了。
小白傻眼了:“你的脸……”
她想去摸,但被束缚带困的严严实实。
周肃尔沉默着给她解开束缚带。
刚刚得到自由,小白还没来得及看他脸上的伤口,就被周肃尔揽入怀中。
他吻着小白的眼睛,脸颊,边亲吻,边低声说着“对不起”。
小白有点懵。
天呐,这人该不会真的是打算把她送到疗养院里去吧?
小白有点恐慌。
也不是说疗养院不好,但问题在于疗养院里的自由是有限度的。
如果说在周肃尔身边,去哪里都要他陪的话,那在疗养院中,她压根就没有出去的机会。
见识过外面的热闹,小白不想再回去了。
她揪着周肃尔的衣服,眼巴巴地看着他。
怎么才能叫这人改变心意呢?
冥思苦想好久,小白终于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睡了周肃尔!
然后让他负责的话,他就不会再把自己送走了吧?
但,怎么睡到周肃尔,这还是个问题。
她力气肯定不如周肃尔,硬上这个想法直接pass;温和一点的话……那就引诱?
小白思索着恐怕是有史以来最难的一个问题,无意间看到日历,愣住了。
闹着吃冰激凌的那天是周六。
而现在,日历清晰地显示着今天是周一。
中间丢掉的这几天,她都在昏睡吗?
还有周肃尔脸上的那道血痂,小白丝毫不怀疑,那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不仅仅如此,家里的家具啦,还有一些东西,都被换掉了。
先前用的那个杯子,还是周肃尔与她一起亲自挑选的,有两个可爱的猫耳朵,俏皮极了。有那个杯子在,小白连吃药时心情都要好了很多。
现在被肃尔默默地换成了不易摔碎的。
小白自己身上也有伤,胳膊上长长的一道,洗澡的时候才发现。
她不敢想象,自己发病的时候是个什么模样。
周肃尔平静极了,仿佛她受伤发病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小白自己惴惴不安,纠结了两个晚上,终于决定对周肃尔下手。
晚上睡觉的时候不好好睡,就是要往周肃尔身上蹭啊蹭的,要去亲亲他的脖子,脸颊,专挑重点部位下口。
周肃尔被她撩拨的上火,困住她的双手,严肃地看着她:“你做什么?”
小白说:“我喜欢你。”
按住她手腕的手松了松。
周肃尔眼眸沉沉,瞧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小白点头:“知道呀,我喜欢你啊。”
喜欢到想要把自己送给你。
周肃尔声音沙哑:“你记起来了?”
“什么?”
小白不知道他问的什么,同他注视片刻,踌躇极了:“你在说什么呀?”
“没什么。”
周肃尔苦笑两声。
他按住了小白的手,阻止她的进一步搞事,拉着他,把她带到自己怀里来,亲吻她的额头:“乖,早些睡。”
他的胸膛温暖,奇异般地抚平了小白心中的焦灼。
她也没有再闹,抱着周肃尔,小声问:“那你不要把我送走好不好?”
周肃尔沉默片刻,终于知道她焦躁不安的原因。
“不送走,”他郑重地说,“有我在,你放心。”
小白这才松了口气。
“你不需要拿这件事来证明自己的魅力,”周肃尔说,“我不碰你,不是因为不喜欢你,而是不想就这样欺负你。”
小白听的似懂非懂。
周肃尔摸了摸她的头发,笑了:“我不想你怨我。”
“不怨,”小白小声说,“做的话,是正常的吧。”
毕竟她花他的钱,住他的房子,犯病的时候还会打他。
小白忧虑地想,周先生可能真的脑壳有点问题哦。
不然怎么会纵容她这么厉害。
若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早就把她给扫地出门了。
她鼓起勇气,在周肃尔推开她之前,凑了上去,吻上周肃尔的喉结。
周肃尔身体微僵。
他身上温度很高,像是被放在火上炙烤;小白往后缩了缩,看到周肃尔眼睛发亮,如同深夜中的狼。
周肃尔不再忍耐。
沉默攻陷,一塌糊涂。
次日,小白一直睡到了中午。
清醒后的她,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周肃尔这个人,为什么没有告诉她,她还是原装的嗷嗷嗷嗷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