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哲学与飞鸟（2/2）

小飞鸟气鼓鼓的瞪着眼珠子盯着他，小脸上布满认真的说道：“我是认真的，请你不要扯开话题！”

白云山却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烤肉撑进脑子里了，又怎么会有人问这种问题？你笨不笨别人又怎么回答的出来？”

小飞鸟愣住了：“什么意思？”

白云山将一块鲜美的烤肉咽下肚，扫了眼铁板上闪亮诱人的油光咽了咽口水说道：“我给你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和田她笨不笨？”

小飞鸟想了想玛雅平日里的表现，用她最爱的娜娜敏的话来说就是，一开口就知道是个笨蛋了，所以理所应当的点点头。

“那松村笨不笨？”

小飞鸟又想了想松村沙友理的样子，虽说在录制节目时沙友理还挺会卖萌装傻的，但私底下却一点也没见有多笨，据说读书成绩也很好，所以摇了摇头。

“那你觉得她们两个谁做的料理更好吃？”白云山继续问。

小飞鸟迷糊的想了想，虽说玛雅平时还没见过她做料理，但有听过她说她以后想要考取料理营养师相关的执照，所以这方面其实还是有点天赋的。至于沙友理，五目炒饭什么的就不必提了，论料理绝对是玛雅更胜一筹才对。

“是玛雅？”小飞鸟试探的回答道。

“当然是她！不然你觉得有人能够比松村做的东西还难吃？”白云山嚼着现在由某北海道女孩代替烤的牛舌，一脸满足的嘲笑道。

“所以说，笨不笨这种东西，外人是很难评价的，因为笨，并不是一个可以具体用数据定义的词语，它是一个需要用来对比的词，向上对比可能是笨，但向下对比就又可能是聪明了。比学习成绩可能是笨，但要比做料理，就又是聪明了。”

白云山抿了一口清茶消解油腻，施施然的说道。

小飞鸟噘着嘴巴想了想，随后却又有些失落道：“可是我跟爸爸说我有很多人生的思考和烦恼的时候，他却总是说我还小，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做人生，也不知道什么叫烦恼，这难道不是因为阿羞林比较笨吗？”

小孩子的想法果然是跳跃的，前一秒还在思考笨与不笨之间的问题，后一秒便到了人生与烦恼上面去了。

白云山不禁有些愕然，小女孩却在继续道：“阿羞林真的不懂吗？好像也不是很懂的样子，至少和爸爸说的那些烦恼来比，似乎真的太浅薄了一些——”

白云山闻言沉默了一下，随后把茶杯放下，沉吟着说道：“我却有不同的看法，小的时候父母对我们说你才十三四岁，懂的什么人生与烦恼，这句话不一定是对的。对于人生的感悟与烦恼，其实并不是大人的专利不是吗？每个阶段的人生都有各自的感受，不能因为你经历过，并得到了更加深刻的感受，就觉得从前的感受是错的——”

小飞鸟懵懵懂懂，一旁的桥本奈奈未则满脸若有所思的开始侧耳倾听。

“这样吧，我给你举个例子。”

白云山指了指面前的仙台牛舌：“假如你十三四岁就吃过牛舌，觉得它很好吃，有了自己的想法与评价，等到了三四十岁的时候又吃过了仙台牛舌，觉得它更好吃，想法与评价变得更加丰富了，但并不能代表你当时的评价就是错的，而现在的才是对的，就像不能因为你吃过了仙台牛舌，就觉得从前的牛舌都是假的一样，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