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2/2）

终究是凡夫俗子…

人类是食物链的底层，对于蝼蚁的召唤他向来是不屑的，但是这次这只蝼蚁有点特别，而且灵魂。

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嗯，还很香。

想吃。

这种立马就要被吞吃入腹的危险就连藏在路森意识空间深处的系统都瑟瑟发抖，忍不住出言提醒。

然后下一秒直接破音：

只见路森忽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秀发，顺手还扯了扯，惊讶道：“竟然是真发？！”

他还以为是假发来着。

男人也懵了一瞬间，回过神来后赤红的瞳孔缩成一条危险的竖线。

这个胆大包天人类竟然敢扯他的秀发！

不过转念一想，或许这家伙是有什么凭仗才敢这样做，毕竟刚才他也是这样自己一个人发呆发了很久，完全将他这么大一个恶魔当作空气。

于是，他语调一转，“当然是真发，阁下想要吗？”

语气间充满了诱惑，就像是恶魔在引诱着他说这家伙是什么来着？

哦，原来是恶魔，那业务对口了。

“还有这种好事？虽然你的头发很好看，但我拿了也不合适吧。”

“只要阁下喜欢的话…”

“使不得使不得。”

听见路森真的在跟恶魔讨价还价，系统直接两眼一黑，心想那家伙可是想要你的命啊可醒醒吧！

但路森没有察觉危险，也没感知到系统的烦忧，反而事认真地思索了一下自己顶着一头张扬的银色长发的样子。

片刻后，“打扰了，这头发还是套你身上比较合适。”

恶魔眸光闪烁，“那不知阁下有什么想要的？金钱，财富，抑或是地位？”

路森怪异地看向他，“这年头恶魔都开始做好事了？”

“只要阁下愿意付出小小的代价…”恶魔顿了顿，猩红的舌尖轻轻舔舐者自己的嘴唇，眼睛充满了渴望，“我只要阁下百年归老死后的灵魂。”

好家伙，感情这是索命来了。

路森心想，原来你是能给建议的啊！

路森：“不过我现在没啥想要的，要不恁先回去，我想好了再来召唤你？”

恶魔冷笑：“阁下以为这是在菜市场买菜呢？”

可不就是菜市场买菜，人家菜市场买菜还讲求个你情我愿讨价还价呢，听这恶魔的语气搞不好还想直接强买强卖。

似乎是看穿了路森心里的想法，恶魔又开口：“阁下放心，我们恶魔可是很尊重契约精神的，绝对不会偷偷下黑手哦！”

“……”路森狐疑了片刻，又小心翼翼开口，眼里还有一些难以察觉的期待，“什么愿望都能实现？”

那他卡着的关于高能粒子假说的毕业设计是不是也可以…

闻言，恶魔眼中闪过恶意，人类这种低贱的生物就是充满了各种各样的欲望。

“阁下尽管开口……”

“那你告诉我，量子状态下一只猫被关在盒子里，它到底是死是活？”

恶魔一脸懵逼：“量…量什么子？”

路森抿了抿干涩的唇，眼里隐约有些嫌弃，他不想花时间给这个人解释什么是量子，干脆换个问题：

“那实现核聚变的方式？”

“核…核聚变是什么超位魔法吗？”恶魔陷入了沉思。

这个世界上竟然还存在他不知道的魔法术式？

“……”路森眼中的嫌弃完全化作实质，像刀子一样插满了这个号称无所不知的恶魔，他摇头叹气：

“那你证明下哥德巴赫猜想？”

恶魔身躯一震，立马来了精神摩拳擦掌，“哥德巴赫？光明教会那老不死是吧，要杀还是要剐？”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提刀冲过去将那人大卸八块。

这下轮到路森冷笑了，“我要你有何用？滚吧。”

恶魔：……

系统：…牛啊牛啊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