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3)
他小声说,“我会,努力的。”
展厅里非常热闹,这是临时为他们评画腾出来的地方,随着一声动静,四周安静下来,视线随之全部投过去。
“白先生。”陈老师已经迎了上去,态度很恭敬。
“不用客气,我原来也在附中念过,他们都是一群很厉害的孩子。”
明糯听见了略微熟悉的声音,他顺着看过去,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
对方穿着黑色西装,戴了礼帽,面容看起来病态苍白,双眼雾蒙深邃,衣襟上的白色玫瑰和怀表交织在一起,像是钟表上装裱的绮画。
明糯略微愣在了原地。
是前一天的男人。
白让注意力并不在明糯身上,随着一声小小的低呼,白让和陈老师简单的寒暄,停留在第一张画前。
人群围过去以白让为中心成为一个圈,明糯在外围,他被宋慈拉着过去。
“明糯,赶紧过去听听。”
第一张是小胖的画,小胖的画功算得上扎实,写实画的中规中矩,几乎挑不出来什么毛病。
“这张画按照写实风格来看,已经算得上优秀,颜色或许可以再鲜亮一点,画的很细,我倒是没想到,现在附中新式教育还能教出来这么中规中矩的学生。”
白让话语简短有力,带着几分幽默,引得周围笑声一片,任谁都能听出来里面有几分鼓励。
“白让先生真温柔呢。”
“看起来好像和杂志封面长得不太一样。”
“这幅没有按照传统的写实风格,用了抽象手法弥补了自己的不足,关于抽象的概念还有些模糊,但是用数值和色彩融合,倒是挺有意思的想法。”
白让的帽子几乎遮住眼睛,他眼睛略微垂着看画,对每张画都认真看过之后评价,言语中有鼓励和安抚。
每评完一张,都离明糯越来越近,明糯的画在最末端,他的心跟着提起来,想起来对方前一天的评价,不由得有些紧张。
无病呻吟。
不是所有悲伤的色彩都是在哀悼。
很快,白让到了最后一副画前,旁边的陈老师已经介绍了起来。
“这是我们画室里的一个学生画的作品,他之前拿过奖,很有绘画的天赋……”
明糯在陈老师身边站着,陈老师已经把他推了出来,白让没有在看他,而是在认真的看画。
周围议论声小了些,大家仿佛都在等着什么,等着白让的夸赞,只要是一句类似于赞同的话,几乎能够按照他们一直想的那样。
明糯是天才,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天赋?确实很有模仿天赋。”白让收回了视线,话音和前面完全不同,对陈老师说,“先前有几名beta自称自由派画家,画的也是这些东西。”
明糯在原地站着,他略微睁大眼,周围都跟着安静下来,安静的他仿佛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对方的语言有了温度,冷冰冰的把他戳在原地让他不能动弹。
他细白的指尖略微绷紧,或许还有其他评价,像是其他同学一样,安慰对方好好努力,以后一定会在自己的领域闪闪发光。
没有。
没有。
没有鼓励。
也没有其他评价。
陈老师的笑容尴尬住,白让收回了视线,那副画宛如被遗弃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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