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精神病（3/4）

“企伍佰？”

头发花白的老医生推了推眼镜，看着企伍佰的病历皱着眉头。

【精神分裂，思维与正常人迥乎不同，但逻辑清晰，疑似有极强的攻击性】

“在。”企伍佰回了一声，惜字如金。

“今天我问你一个简单的问题，”老医生将企伍佰的简历放到一边，面带微笑，语气和蔼地问道：

“请问1+1等于几？”

“您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企伍佰声音平淡，不疾不徐地说道：

“一为什么是一，拿什么定义的一，如果是数字定义的一那么，一加一可以等于二，也可以等于一，一堆沙子和一堆沙子混在一起还是一堆沙子，一升水和一升酒精加在一起也不等于两升液体，一加一甚至可以等于零，即两个不同方向的相同矢量叠加。一加一可以等于一可以等于二，甚至可以等于无穷大，所以您问的这个问题没有意义。”

老医生听完企伍佰的话，脸色难看，沉吟了片刻，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

“你就告诉我，你手里各有一个鸡蛋，把它们摆在一起是几个鸡蛋。”

“您这个问题同样没有意义，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变动的。鸡蛋里会出现小鸡，小鸡长大变成母鸡，母鸡再生蛋，会有更多的鸡和蛋，所以我无法回答有几个鸡蛋，因为一个蛋就是数之极，它包含了无穷的变数。”

“一不过是我们人类的定义罢了，但那真的是一吗？”

企伍佰眼神冷静，这些话本就是理所当然的，是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

“企伍佰，你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你的治疗还需要继续，什么时候你知道一加一等于几了，我们再开始下一阶段的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