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二章 《踏山河(结)》(2/4)
“塞下秋来风景异,衡阳雁去无留意。四面边声连角起,千嶂里,长烟落日孤城闭。”
“浊酒一杯家万里,燕然未勒归无计。羌管悠悠霜满地,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范正己一听就知,这是祖父范仲淹的《渔家傲·秋思》,这首边塞词凄清悲凉,壮阔深沉,又有英雄气回荡,爱国乡思,兼而有之。
此时范纯礼悠悠颂出,更是透出无比复杂的情绪,反反复复念叨着最后两句:“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人不寐,将军白发征夫泪……”
人为何不能成寐?将军已经白发苍苍为何还在服役?年轻的兵士为国守边为何还要落泪?
这里有悲的成分,但更重要的是忧,是怨,是不平。
他们忧虑国家的安全,抱怨朝廷无人整顿武备,更为当局者没有一个明确的战略而愤懑,以致边防军人久住“塞下”,将老,却不能退休家园,兵少,却不能与妻子团圆。
此时垂垂老朽的范纯礼,声音也越来越低,越来越疲惫。
他怀着深深的忧虑,不想寐,却不得不寐。
最终。
这位范仲淹之子,当朝宰相闭上眼睛。
浑浊的泪水从眼角流下,再也没有睁开。
……
“为高青天贺!”
浔阳江头,一众好汉欢聚一场,围着中央的高俅,大声欢笑。
石秀最为开心:“这一次可谓扬眉吐气,让那昏君颜面尽失,痛快痛快!”
鲁达也重重点头:“相比起我们计划的劫法场,还是这般更能为高青天伸冤,朝廷的通缉告示上岂能有高青天这等英雄?”
丁润斜了一眼:“怎的,我的名字日日挂在通缉告示最醒目的地方,就不是英雄了?”
鲁达抓了抓脑袋:“丁寨主,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丁润嘿然笑道:“我却是高兴的,若无朝廷的宣扬,天下怎知我杀贪官的壮举,诸位好汉又岂会齐聚于此?”
众人大笑:“说得好!干!”
丁润痛饮之后,又对着高俅道:“我最佩服高兄,说辞官就辞官,毫不拖泥带水,当时百官的脸色,我至今回想起来,仍然是乐不可支啊!”
高俅脸也喝得红彤彤的,却是苦笑道:“不怕诸位笑话,我是想接旨的,但我怕死啊,将陛下得罪成那样了,还敢留在金陵,官当得再大又有何用?我之前没听丁寨主的劝告,岂能一错再错?”
丁润喜道:“别丁寨主丁寨主的,高兄可还记得我当年叛出朝廷时所说的话么,山高路远,江湖再见!来我梁山泊,坐第一把交椅,我们举起替天行道的大旗,肃清这浊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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