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小猴征北(一)（2/3）

那先生露出笑面，他哼哼呀呀，刚想唱书，忽觉不对，无三弦伴奏，再说说书是有唱本的，这得临时编词。

于是他嘣嘣嘣又敲三下鼓，放下说书棍，介绍蒙古人道：“话说这雄鹰国与大雄鹰国都是成吉思汗的后裔，两国都信奉萨满教，使政教合一的游牧民族国家。成吉思汗开疆扩土，英名远扬，是天大的英雄。他的几个儿子，指挥蒙古兵横扫欧洲，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欧洲人害怕极了，称之为黄祸。他另两个儿子率部下，杀向中原，打败了中原诸国，建立了大元朝……”

说书人喝口茶水，停一下，问李杰猴说：“马可波罗这个人你们认不认识？”

“不认识，没听过此人名号。”李杰答。小猴更是不知了。

说书人继续道：“其实我也不认识，是从书本儿里知道他的。马可波罗生于1254年9月15日，是欧洲威尼斯的商人和探险家。1275年，他到达中原的元朝首都，与元世祖忽必烈建立了友谊。他的旅行经历非常丰富，他撰写了《马可波罗游记》。他书中说这蒙古人非常骁勇善战。他们驭马，手挥大马刀，杀欧洲人和中原人的脑袋，像切西瓜一样容易。

这两地人别说和他们打仗了，一听蒙古人来了，吓得闻风而逃。然后他们就跑马圈地，蒙古兵厉害，那蒙古马也厉害。别看欧洲和中原的马十分高大，那是纸糊的灯笼，经不起风吹雨打，蒙古马长得矮粗胖，耐力非凡。特殊情况下，不吃不喝，一口气能跑出100多里地。蒙古人战绩辉煌，那蒙古战马是立下汗马功劳的。所以他们是马背上的民族。小猴插言道：“这蒙古人实在太厉害了！”

说书的人，喝口水，润下嗓子，又继续介绍说：“话说蒙古人不但能吃苦，还能在极端情况下生存、作战和执行任务。你们知道蒙古人为什么常年穿蒙古袍系大腰带吗？”

李杰小猴摇头，表示不知情。

“蒙古人上身揣四样：牛肉干、黍米、扁酒壶和银子。如果不系腰带，那些东西就会脱落掉下来。马可波罗在他《马可波罗游记》中是这样描述的：蒙古人在各地建有驿站，蒙古传令兵，或者几个蒙古士兵执行特殊任务时，他们骑马上路一气跑六七十里路，然后换马继续跑，马背吃，马背上睡，二十多天，就能跑回蒙古向大汗王汇报军情。特殊极端情况下，他们没有牛肉干等食物充饥，他们发明了一种工具，一头尖尖的小铁管子，刺进战马的血管里，咕咚咕咚喝上两碗马血，就这样为完成任务，还能坚持一个星期呢！”

李杰竖起拇指点赞。“我们还没听说过喝马血充饥的事呢。”

“下面我介绍一下蒙古人的饮食。书上说北极有一支人，常年是以吃海豹肉为食的，而我们的邻居蒙古人马相对少，主要是以牛羊肉为主食，喝的是经发酵制作的酸羊奶，他们叫乌鲁摸。他们牛羊肉吃多了，易发胖，所以他们常年喝红茶水，去油脂。因放牧牛羊，不种地关系，没有粮食吃，然他们采摘野生的黍米碾成米，类似咱中山国的黄米小米，但它不粘，他们炒熟了吃或酿酒。你们到蒙古去，常见他们把酸奶加热后抓一把炒熟了的黍米放在碗里，这就是他们的饭食了。

小猴听得津津有味。

说书的喝了一口水，继续介绍说：“蒙古人是相当好客的。马可波罗在书里有记述，说一个村庄四通八达，只要是远方来的客人来借宿，进东西南北第一家的居民，必热情招待。男人会知趣骑马离开，把家让给客人住，他们的女人会殷勤地准备美食，让客人吃好喝好。晚上客人想舒服舒服尝尝蒙古女人的滋味，他们还热情地陪睡。他们蒙古人认为这是天经地义的待客之道。我估计来往客人，那都是有身份的人，不会白睡他们的女人，离开时闭赏他们银子的。关于这方面的事儿，我这儿还有一个版本，对于你们此行去蒙古执行任务，尊重他们的风俗习惯是相当重要的……

说书先生说到此不说了，手又一伸……

李杰明白了，又掏出二两银子，又放在他面前。

说书的又开始讲到：“你们进蒙古人住的蒙古包，须经主人引领再落座，千万别随便坐或躺，因这里有规矩—如果你坐在他妻子睡觉的地方，那么你晚上必须挨着他妻子睡觉，假如你坐的地方是他女儿睡觉之地，那你晚上必换他女儿睡。至于你晚上是否上她们的身，睡了她们，主人不管。但有一宗，第二天一早，你起身离去时，主人必赐你一大碗凉水，你喝下它，就可以离开了。蒙古人观念认为你若做了亏心事，喝了凉水必死，是神在惩罚你；如果你没干坏事，则会平平安安。我认为喝热水喝凉水就是一个人的习惯。至于晚上睡的女人，第二天一大早喝一碗凉水，就会炸肺死亡，我无法判断是否如此。不管如何，你们进了蒙古包，千万注意别乱坐乱躺！”

说书的又喝一口水，停顿一下，继续开讲曰：“蒙古人是十分好酒的，可能是寒冷关系吧，据说蒙古大北面的黄俄白俄的男人个个都能喝酒，女人找对象找不会喝酒的男人，百分之九十九会嫁不出去。所以那地方的男人因终生酗酒，五十左右岁都死掉了。而女人则长寿。那地方女人年轻漂亮。人种关系吧，老了大多数变成啤酒桶，那体重一个女人能顶你们四个！蒙古人喝酒像白俄黄俄，蒙古人认为人生有两个宝，一个是女人，一个是酒。蒙古姑娘有的长得身材魁梧，有的长的匀称十分漂亮。据说你到蒙古，若看中他家姑娘，主人不要彩礼，会要你到商贾之家的货栈处去担酒，直到你把他家盛酒的大瓦缸装满。后扔下两水桶酒，你就可以领他家的姑娘远走高飞了。另外你们到蒙古到卖酒的地方，满地横七竖八躺的是喝过酒的蒙古汉子，别大惊小怪。因他们进门就喝酒吃牛肉干，喝好了就地就睡，睡好了骑马就扬长而去，这是他们的习惯。蒙古人豪爽，喜欢喝酒交朋友，你们要有思想准备，主任敬你头三碗白酒，你们必须一滴不剩地喝到肚里，否则主人会因为你们虚伪，不诚实，不可交。我看二位公子瘦瘦地，肯定过不了酒关，我这儿有解酒灵丹妙药，提前服下去，喝它个十碗也不醉……每颗丹药二两银子，买四赠一，还打折。我奉劝你们多买一些，以防万一……

小猴拉李杰起身，他知道说书的肯定介绍完了，开始推销商品。逐说：“谢谢先生赐教，小可长了不少见识！”李杰对小猴道：“师弟，咱买十颗八颗吧……”

“不用，山人自有妙计！”

那说书的心里准生气，这长相像猴的小崽子，瞬间断了他的财路，坏了他的好事。

李杰和小猴走出屋外，李杰说：“师弟，那蒙古人灌咱酒咋办？”

小猴嘻嘻一笑说：“师哥呀，你忘了咱们会武功吗？到关键时刻，咱一面喝酒，一面运功，把酒逼到食指，让它流出体外，喝多少也不会醉的。醉了躺在地下的，那肯定是蒙古人！”

李杰恍然大悟道：“我忘了这节了。差一点上了说书人的当！”

小猴和李杰在这边境小镇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晨，他们就踏入了雄鹰国。

雄鹰国与中山国是友好国家，双边集市日，边民自由往来，互通有无，所以没有边卡检查。

他们大摇大摆的进入。

当他们骑马前行六七里地时，见有山栋茅草屋和三个蒙古包帐篷。随即有三个蒙古人迎了前来。“两位公子所来何事？”

边境蒙古人绝大多数会汉语，内地蒙古人一半以上也懂汉语，一般不用翻译，除非是地道的老蒙古才会有语言隔阂。

李杰答：“我二人受贵国大皇子阿古拉的邀请，前来助战的。”说着，把金牌牌轻轻地掷给为首之人。

那人接过一看，忙跪下，呼：“见牌如见吾王，小的迎接来迟，请恕罪！”

说着忙领他们二人进蒙古包，上茶，十分恭敬。然后说：“前几日小的们已接到大皇子通知……先让小的们介绍一下，此地是东南草原。若到吾王汗王宫，须穿过五十里该草原，向西北方向，再穿越阿尔罕大沙漠，有六十里。过了沙漠，那儿有我们的驿站，换乘马，再向西北乘行六十里便可到我们的汗王宫。这一路程，平常无急事，我们会安排两日，若有急事，当天催马也可抵达。请贵宾吩咐，下官当全力协助。”

李杰掐手算了一下日期，说：“再有四天就要开战了。我们争取今天到汉王宫，面见大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