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承担（2/2）

但她却不能处置掉这个祸害！

尤嬷嬷现在最担心的不是那个外室，而是在宫里的谢今淮，她一脸担心看着脸色铁青的谢老太君：“老太君，小侯爷有伤在身，圣上若是降罪……”

“该！”谢老太君气极道，刚刚侍卫来报说小侯爷受了伤，尽管没有说伤的重不重，但老太君几经沧桑的眼睛还是带着忧心。

为了一个女人封锁城门这可是大罪，圣上还不知会作何处理！

*

皇宫，御书房。

在马车内换了一身衣袍的谢今淮走进御书房，扑面而来的便是永乐帝怒气冲冲扔来的奏折，伴随着呵斥的声音：“谢砚灼，你真是长本事了！”

谢今淮没有躲砸来的奏折，任由其砸在他身上，然后掉在地上，他垂眸看到打开的奏折上面都是弹劾他的内容，他朝圣上跪下，面色沉着道：“臣知错，甘愿受罚。”

永乐帝面上泛起一丝冷笑：“知错？好，你倒是说说你错在哪里？”

谢今淮平静道：“臣私自封锁城门为一错，谎称贼人盗窃，欺上瞒下为二错。”

永乐帝：“你既知错，却明知故犯，此为第三错。看，这些都是弹劾你的折子！”

案桌上折子高高叠起。

谢今淮淡淡瞥了眼，自从扳倒林水年后，他就知道某些人等着揪住他的错处。

而这次是他主动把错处递给他们。

永乐帝恨铁不成钢道：“谢砚灼，为了个女人，你真是把书读到狗肚子去了！”

哪怕是他也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臣子会因为一个女人不顾大局。

思及此处，他脸色沉了沉：“来人——”

苏德全躬身出来，然而没等永乐帝吩咐，谢今淮已经知道他要做什么，率先道：“圣上，此事与她无关，是臣一人之错，臣愿一力承当。”

永乐帝怒道：“与她无关？要不是因为她，你会欺上瞒下？！什么为了抓贼封锁城门，你以为外面那些人这么好骗，谢砚灼，朕把上京调兵权给你，不是让你为了一个女人欺君！你真是太让朕失望了。”

“臣自知让圣上失望，请圣上收回虎符。”谢今淮毫不犹豫拿出虎符。

永乐帝更生气了，要知道上京兵权虎符可是极其重要的东西，有了它足以调动整个上京的禁军，这样东西只掌控在皇帝的手上，但他因为信重谢今淮，把虎符给了他，却没想到……

“谢砚灼！为了一个女人你交出虎符，你真是出息了！”永乐帝怒极反笑，“好，你既然不想要，那以后都别拿了！”

永乐帝看向苏德全，苏德全默默上前收回谢今淮手里的虎符。

“至于那个女人……”永乐帝眉头紧蹙，一个能影响重臣的外室，他真不想饶过！

既然谢今淮之前打的是侯府抓贼的名头，不如就把贼扣在这个女人身上，将她处置掉，外人自然不敢再多言。

谢今淮看出永乐帝依旧不想放过苏挽筝，也知道自己所做都瞒不住永乐帝，坦诚道：“圣上，臣恳请圣上放过她。她是岂止为今唯一一个让臣动心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让臣活得快活的人。”

永乐帝一怔，曾几何时，他也有过同谢今淮一样的心思。

可世事无常啊。

御书房内久久没有声音响起，苏德全悄悄抬头看了眼永乐帝，不知想到了什么，暗暗叹了口气。

“砚灼，你要知道人不可能处处随心所欲。”永乐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沉重，哪怕贵为九五之尊的他也不可能随心所欲。

谢今淮黑眸微动，沉声道：“臣知道，臣只是不想将来后悔。”

永乐帝：“罢了，朕不会再追究她，但朕也要给大臣们一个交代，你明白吗？”

“臣明白。”谢今淮应道，他受得起，但他还想要一样东西。

“圣上，臣还有一个请求。”

永乐帝挑眉：“说！”

谢今淮抬头对上永乐帝的目光，清冷沉稳的声音瞬间响彻整个御书房。

“臣征战沙场多年，想用身上的军功为她换取诰命之位。”

刹那间，御书房鸦雀无声。

苏德全猛地看向谢今淮，暗想这位小侯爷是不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