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节:黑魂卫(2/2)
“哦,我想起来了,刚才那白莲总是莫名奇妙对着你这边说话,应该是在和你对话吧,也就是说你从刚才开始就已经在这了吧?”第一名开口的侍者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开口问道。
“是,你们活着的时候我就已经在这了。”张嫌点了点头回答。
“妈的,那你为什么不出手对付那招了魔的婊子,害的我们如今都这般惨死,你要为我们的死负责!”见张嫌承认了,刚才说话的壮汉愤怒地望向张嫌,竟破口大骂道。
“是啊,是啊,你应该是那种专门降妖除魔的人吧,为什么看我们被杀而不顾?”另一个壮汉附和道。
“就是,就是,你还是不是人了!我看你和那着了魔的婊子是一路的!”一个从未开过口的侍者如今也破口大骂道。
“负责?呵,因为我觉得你们几个比它更像邪魔!白磷箭!”听到身后的咒骂声,张嫌摇了摇头,冷笑道,随后用魂力凝聚出八枚白磷箭,直接向着身后几只初魂飞射而去,将初魂们贯穿击昏,送到了他躯体所在厕所里,分神控制着躯体,用冥石盅把这几只初魂收了进去。
“哈哈,是我杀了他们,他们却不咒骂我,而你让他们免遭我吞噬之苦,他们居然还如此对你,这就是人类,这就是人性,你是不是有些心寒了呢?”白莲同样听到了那群死人灵魂的咒骂声,也不在乎张嫌把那些灵魂移走,笑着问张嫌道。
“哈哈,不至于,古之圣贤视人为刍狗,庙堂仙佛视人为畜生,西方神使将人比作牧羊,实则圣贤、刍狗、仙佛、畜生、神使、牧羊这些都是形容人的词汇,之所以有所差别,全因为灵性之分,刚才那些人虽躯体为人,但是灵性之中全无人的纯良,这样的人和
刍狗、畜生无异,这样去看的话,我并没有丝毫心寒。”张嫌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回答。
“是啊,那些人都是长着人身的畜生,都是脏了灵魂的恶鬼。”白莲突然眼窝湿润,随声附和道。
“黑魂卫,你不也是恶鬼吗?附在那姑娘身上,那姑娘的魂应该已经被你吞噬了吧!行了,从那姑娘的身体里出来吧,不然那姑娘残躯里的空间之力还会限制你的魂力的,你以那副姿态对我没有胜算。”张嫌看了看白莲,不屑道。
张嫌话音刚落,只见那名叫做白莲的女子身体直接垮在了地上,一缕黑色的幽魂从她身体里漫出,漫出的幽魂向着张嫌飘去,之后化作魂鬼之姿径直的站在了张嫌面前。
张嫌望着眼前漆黑色的魂灵小鬼,只见小鬼体态似人,身披似甲,七尺之高,耸肩而立,一手握有长柄巨斧,一手拿着斩首大刀,身上散发着阴冷而强大的黑色魂力,一副冷峻无情的面容,像是帝王时代的护卫,嘴里不由得念起了黑魂小鬼在悬赏上的名字:“黑魂卫!”
“黑魂卫?哈哈,这个名字不错,我数着日月,以魂鬼之姿在这世上存在了一百四十余年之久,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给我起了一个这么霸气的名字。”听到张嫌的碎念,黑魂卫笑了笑,感慨道。
“一百四十余年?你这魂鬼到底是跨了几个世代呀?不过为何你才是只高级小鬼?”张嫌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爷爷的爷爷可能都大上一些的魂鬼,惊叹地问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跨了几个世代,只知道当年我应征入伍,然后役满还乡,却发现妻子被那恶县令凌辱自尽,我便想找那县令报仇,结果是我力所不逮,被衙门守卫抓住之后杖毙,从此变成了孤魂野鬼,飘摇于世,再后来,我吞噬灵魂,化作厉鬼,用当年一名游方道士赐给我的手段强行破入现世,灭了那县令满门,报了我妻被辱之仇,在大仇得报之后,我遵守与那道士之约,不再作恶,躲进了我妻子坟中为她守墓,这一守就是百年之余啊。”黑魂卫像是在回忆着过往,诉说了关于自己的故事。
“那你如今为何又要出世杀人?”张嫌不解地问。
“你有所不知,此地原为一片坟冢,我与我妻子之墓便立于此地,有一天,一个发着轰隆巨响的长臂东西将我和我妻子的墓穴挖开,将这片坟冢全部推平,然后向下挖地,向里面灌注银灰泥巴,在泥巴之上建起了这栋房子,而我们的躯体就被他们随便丢进了那银灰的泥巴里,被凝固了的泥巴一层层掩埋。”黑魂卫诉说着。
“应该是现代人用挖掘机挖地建房吧,然后呢?然后你就要报复了吗?但是据我所知,这个茶庄、这里的房子在两年前就已经
建好了呀,你作恶的时间却是在三个月前吧,这之间你为什么没动手?”张嫌不解地问。
“是因为我那破入现世手段吧,当年那游方道士交给我的手段是让我能附身在有强大贞烈之意的人身上,直到三个月前,才有一女子在被男子用强时产生过那种贞烈之意,那日,我便杀了几人,今日当我发现这白莲女子也有那种贞烈之意,便附于她身,帮她杀了那个准备侵犯她的恶人,仅此而已。”黑魂卫解释着。
“贞烈之意?应该是某种超出灵识所能控制的反抗情绪吧?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恐惧情绪的人身上,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兴奋情绪的人身上,有鬼魂能附体到带有极端愤怒情绪的人身上,而你只是能附体到带有极端贞烈情绪的人身上吧,极端情绪还真是能让魂鬼侵体的命门呢。”张嫌听到黑魂卫的解释,揉着下巴琢磨着,琢磨的同时并开口言说。
“我并不清楚什么极端情绪和命门,只要有女子反抗侵犯,一心求死,我便能从她们那里感受到了类似我妻子的贞烈意志,于是很容易便融进了她们的灵魂,助她们杀光了那些想要侵犯她们的人,当然,她们被我附体,献祭了灵魂,自然也就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黑魂卫道。
“就算她们以死相博,那也轮不到你附在她们身上,你只不过是换种方式害了她们,如果我在的话是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张嫌生气道。
“可是我借她之身杀那一众畜生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我呀?”见张嫌突然生气,黑魂卫指了指白莲的尸体,不解道。
“你借身之时我并不在,你借身之后那女子便已经必死了,我再阻止也没什么用,所以就看着你借她之身、她借你之手了却生前余债,不过如果她没被你附体时我在此处,我会尽量给她一个活着的选择,而不是让她选择怎么去死。”张嫌说明道。
“你倒是很仁慈嘛,可惜啦,她既然落入到那群畜生之手,就等于落入到了无法挣脱的地狱,你是救不出她的,他若违背了那大肚子县令的意愿,那县令是不会放过她的,他若反抗了那县令,那县令背后的执杖衙役也不会放过她的,而那大肚子县令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对这么一个女子用强,显然和当年辱我妻子的那个县令一样,是背后有着极大庇佑之人,这样的人在逼迫她,你怎么保证她活?”黑魂卫身上魂力四散,愤怒地说道。
张嫌知道黑魂卫口里的那个大肚子县令是指被咬断脖子的王局,他望向王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本意是想着可以在现世闹出些动静去吓跑王局和那众人,但是转念一想,既是如此,他也只能助那白莲女子免了一时之苦,但是那
白莲可能一辈子都逃不出这个如牢笼般的会所茶庄,或许死亡真能让她更快解脱吧。
“怎么不说话了?”见张嫌叹气着,黑魂卫笑着问道。
“算了,人已经死了,再如何假设也没什么用了,看你这小鬼已经死了多年,居然还能灵识不乱、仁理尚存,这倒是让我挺意外的。”张嫌打量着眼前的黑魂卫,不解道。
“活着的我曾是兵,一次次从活人堆里钻进去,一次次从死人堆里钻出来,哀嚎遍野、血流成河这些我早已司空见惯,我的灵识就是在那种环境中练出来的,没有我这种灵识的兵在战斗中不是被杀就是失了智,哪有几个能活着还乡的?”黑魂卫再次回忆起了过去,身上的魂力更加阴寒了一些,哀叹道。
“原来灵识可以在那种极端的环境里增强啊……”听了黑魂卫的话,张嫌自言自语道。
“好了,这里吾妻之墓已不再,那我和那老道之约也自然解除了,接下来,我要出世,杀尽那些强霸女子的畜生去了!”黑魂卫并没有探听张嫌在自语些什么,而是豪迈的大声吼道,转身要走。
“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我相信人间自有公理在,这些事让人间众人自己去维持、去纠正就好,用不着你这魂鬼再去插手了,三清符箭阵出!还是让我来见识一下你这只兵魂到底有多么强大吧!”见黑魂卫要走,张嫌灵魂一闪,瞬间移到了黑魂卫身后,用灵魂挡住了黑魂卫的去路,用十二枚透明箭矢将黑魂卫团团包围,随时准备对黑魂卫发起攻击。
“好小子,有气势,魂力也不弱,那我再次出世之前就先拿你练练手吧,黑魂技,莽山斧,斩!”见张嫌拦住了自己的去路,黑魂卫笑了笑,赞扬了一声张嫌,随后全身魂力爆发,黑色的魂力充斥了整间屋子,高高举起手中魂斧,对着张嫌便是一斧劈下,丝毫不拖泥带水。
“怎么会?这普通一击的威力就如此强大,只能勉强借用那个魂技了,白起!战神魂躯!”张嫌见魂斧劈向自己,感知着魂斧之中蕴含着的强大魂力,眼睛微微一凝,不假思索的施展出了新人战时古月茗曾使用过的白起魂技,把自己灵魂强度强化到了极致,随后一拳轰出,冲着魂斧回击了过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