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1/2)
这是我第一次同人接吻,所有举动单凭内心的一股恶气趋势,无论书上的技巧亦或是林间的观摩,都没有用上。
我同他嘴唇相贴,缓慢而耐心地调整角度,以那层敏感的皮肉,感受他薄唇的起伏与热度。
然后就像是咬破他手指做的那样,在毫无意义的摩挲中,我轻而易举地咬破了他的嘴唇——我想这么做很久了。当同甚尔拥抱的那刻,他伸出舌头舔过嘴角鲜血的画面一直在我脑中回放。
血的腥气在我与他唇间扩散,明明是让人不适的味道,却像酒一般令我感到头晕脑胀。
因为我用触|手将他的双手反绞在背后,他果真保持着被禁锢没有乱动。仅在被咬破嘴唇的时候,无意识地颤抖,发出倒吸一口凉气的“嘶”声。
就在少年因此咧开嘴唇的时机,我借着唾液与鲜血的润|滑,亲昵地去吻他的唇峰,发出“啵”的轻响。然后像撒娇的猫那样,用舌尖讨好地扫过他的牙龈,等他为我打开牙齿。
本想让他放松一点,但他却绷紧了浑身的肌肉。烫人的热度让我不快地扭了扭身子,用手指拨拉他颈上濡湿的碎发,表示不满。
他深深吸了口气,主动将身体朝我靠近。
我像蛇一样缠绕他的舌头,直到经验不足感到窒息,才讪讪地移开嘴唇,将脑袋搁上甚尔的脖颈。在喘息之余,抚摸他被影子勒红的手腕,思考接下来的计划:
我本来想温柔对他的,但结果却因一时不慎,做出了伤人的举动……
我又把一切都弄糟了。
他还会愿意做我的小狗么?我要怎么才能让他愿意呢?我还能像之前那样做出“全心全意为他着想,想要甚尔幸福”的姿态,来麻痹他和自己么?
半晌没有得到回应,原本沉默任由我依偎的少年突然出声,戏谑道:
“满意了?消气了?那我现在可以动了么?”
“……你想再要一个吻么?”
我诧异地睁大了眼睛,忍不住抬起脑袋确认甚尔此时的表情。为了清楚地观察到他脸部细微的变化,我甚至主动撤去蒙住他双眸的影子。
突然变强的光线令甚尔不适地眯起了眼眸,绿色的眼眸蒙着生理性的眼泪,看起来十分无害。但下一刻他便用视线重新锁定了我的脸庞,低声问道:
“这就是可以的意思吧?”
没有被束缚的愤怒、也没有被伤害的怨恨,甚尔对我的态度纵容到叫我心生疑惑。为了确定这不是他为了迎合我的手段,我用上“未尽之言”的力量,轻轻摩挲他嘴角的伤口:
“你想要什么?”
对疼痛倘若无感,少年垂下眼眸,同我重复:
“我想吻你。”
看来甚尔是真不打算追究我那小小的恶行。
对于他的宽容大度,我也应当拿出对应的诚意。可我一想到他嘴角的伤口,就忍不住心虚紧张,可怜地用手指捏住他的耳垂,俯身凑在他脸侧跟他“商量”:
“但我怕痛……”
你可不能像我“吻”你那样咬我啊。
甚尔倏地发出声短促的笑:
“我知道。”
然后在我松开束缚的那刻,他用拥抱完全吞没了我。
好热。
情绪积压已久,他像只进食中的恶兽,要将我整个人吞之入腹。面对那样的激烈的吻,我只能像暴雨中摇摆的芦苇一般,用双手搂紧他的脖颈。
但同我那偏执的索取、狡猾的戏弄不同,在某些会弄疼我的地方,少年的确慢了下来。他会轻柔地含吮我的唇瓣,细致地寻找口腔内壁每处敏|感的角落。
想要掠夺呼吸、想要填补缺憾,诱惑而又爱怜。
这些东西矛盾地糅合在一起,少年的吻里有种我无法理解的东西。它炙热又美好,尽管只有些许,在一无所有的我看来,仍绚丽得令我移不开眼睛。
我给不了同等的“交换”,我没资格、也不应该碰他。
可他愿意给我,他已经给我了!出于贪婪的天性,我仍将它们紧紧攥进手心——
这已经是我的了。
我在吻中,轻轻呼喊他的名字“甚尔、甚尔”,以朦胧的泪眼同他对视,反复确认:“你还是我的小狗么?”
他无奈地低声回应:“……我是。”
于是我便安心地笑了出来:“小狗、小狗,我的小狗”,我主捧着他发热的脸颊,主动亲吻他的眉眼。
少年并未因此满足,他的吻也没有就此止步,痴缠地滑过我的下巴,沿着脖颈一路向下移去。
以咒力作为代价,甚尔获得了强大的身体素质,五感也比常人敏感上不上。他和直哉一样,也发现了我藏在衣服里的“小秘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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