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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相当刺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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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禩和胤禛都狠狠松了一口气,胤禛立刻就要起身离开。

云禩低声叫住他,道:“四哥,你去哪里?”

胤禛道:“自然是回为兄自己的帐幕。”

“不可。”云禩否定的道:“智商下线卡四哥用了一半,怎么能把大爷甩给弟弟一个人管?四哥自然也要尽心尽力的哄孩子。四哥若是走了,大爷半夜闹觉怎么办?”

胤禛:“……”闹觉……

胤禛还想辩驳,云禩祭出杀手锏出,道:“四哥若是把大爷吵醒了,这次你可哄他。”

四爷瞬间没话了,被堵得严严实实,最终还是躺下来,侧着身,受气包儿一样紧紧贴着墙角。

大爷胤褆睡得香甜,云禩和胤禛则是不然了,别看大爷长得规规矩矩的,看起来也一板一眼,那是京城里有名的十全王爷,哪知道大爷歇息如此不老实,或许这也是小孩子的通病。

一会子翻身,一会子踢腿,一会子还把被子扔了。

大爷踢了被子,踢了也就踢了,奈何大爷竟然一下子把被子提到了四爷胤禛的头上,四爷本就睡得轻,闭着眼睛假寐,突然被被子给蒙住了,黑着脸将被子拽下来,把被子回手扔在大爷的头上。

云禩:“……”

云禩低声道:“四哥怎么还和孩子置气呢?”

胤禛紧紧的盯着一旦睡着,雷打不动的孩子大爷,大爷睡得很香,被被子蒙着头,完全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云禩把大爷头上的被子小心的掀下来,给他盖在身上。

这一晚上相当折腾,大爷不只是踹被子,还踹人,一脚差点给胤禛蹬下来,踹完人又开始扔枕头。

胤禛睡得轻,完全没办法歇息,就连云禩也被吵醒了好几次,感觉自己其实一直醒着,浑浑噩噩的,大爷翻个身,他都能被惊醒过来。

直到天蒙蒙亮,大爷这才消停下来,云禩和胤禛抽空赶紧睡了,能睡一会儿就睡一会儿,今日还要起程去准噶尔,看来是一番苦战了。

云禩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甚么时候大爷不折腾了,云禩渐渐睡得香甜,然后翻了个身……

翻了个身?

无错了,云禩翻了个身,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但他实在太困顿,脑子里无法打弯儿,很快又沉沉的睡了下去。

“八弟……”

“八弟……”

“八弟!”

云禩睡得香甜,感觉有人在自己耳边“叫魂儿”,那嗓音虽然低沉好听,但一大早上,云禩又没睡醒,感觉就像是闹钟一般,再好听也刺耳。

云禩“唔”了一声,那声音布不只是呼唤他,还上手摇他,地震一般晃来晃去,晃得云禩头晕,嘟囔着:“再……睡一会儿……”

“八弟,大哥不见了。”

“嗯?”云禩乍一听没听懂,大爷怎么了?

随即脑海中“噌!”的一声,是了,刚才觉得翻身不对劲,的确不对经,因着三个人睡一张床榻,若不是压着其他人,分明没有翻身的余地,这会子云禩却“游刃有余”的翻身。

大爷不见了!

云禩腾的坐起身来,若不是胤禛反应快,两个人的脑门便要撞在一起,方才摇晃云禩的,正是便宜四哥。

云禩睡得还迷糊,使劲摇了摇头,道:“大哥呢?”

胤禛黑着脸道:“我方才睡死过去,一睁眼大哥便不见了。”

云禩赶紧从榻上下来,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哗啦——”一声掀开毡帘子,对门口的侍从道:“看到大爷了么?”

“看到了,”侍从诧异的看着从帐幕中走出来的,“衣衫不整”的四爷与八爷,侍从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冲充斥着十万个为什么,这一大早儿的,先是大爷“笑嘻嘻”的走出来,随即四爷与八爷衣冠不整的走出来,这是要变天儿么?

云禩也顾不得侍从古怪的眼神了,道:“大爷去了何处?”

侍从道:“大爷没说,不过奴才看着大爷朝太子殿下的帐幕方向去了。”

“糟了。”云禩和胤禛心底里都是咯噔一声,只有三岁的大爷若是撞见了太子,还不天下大乱?

……

太子有晨起沐浴的习惯,今日要启程前往准噶尔,这一路上到了宁夏才能休息片刻,条件必然十分艰苦,所以太子打算沐浴一番,再启程离开。

太子令侍从打来热水,帐幕里暖洋洋的,袅袅雾气,太子舒坦的坐在浴桶里,喟叹了一声,正在享受着沐浴的解乏,便听到“踏踏踏”的脚步声。

太子胤礽还以为是加热水的小太监来了,他也没看对方,便道:“来的正好,热水先不用加,给本宫揉揉肩膀,这破地方,床榻也硬得很,歇息一晚上肩膀酸疼的厉害。”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暗搓搓”的走过去,站在太子身后。

太子等了一会子,不见“小太监”给自己揉肩膀,他的脾气瞬间上来了,愤怒的转头呵斥:“大胆奴才,本宫说话你没听见么?耳朵聋……”

他的话还未说完,惊讶的看着来人。

不是甚么小太监,竟然是大爷胤褆!

太子奇怪的道:“这一大早儿的,大爷怎么到本宫这里来了?”

大爷也不说话,而且表情……怪怪的。

太子更是奇怪,因着大爷衣冠整齐,自己又赤着膀子坐在浴桶里,实在不像话,太子刚想起身披上衣裳,就听到大爷“嘿嘿”一笑,随即大喊一声,一个猛子跨入了浴桶中。

“你……”

“你干甚么!?”

“放肆!”

太子吓得脸色铁青,大爷的动作很快,简直是风驰电掣,“呼啦——”一捧子水直接飞溅在太子的脸上,拍打的太子都懵了,紧跟着浴桶里便挤下了两个成年男子,浴桶瞬间都要挤炸了。

太子隐约听见大爷喊的那一嗓子是——口渴,喝水啦……

太子还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毕竟平日里的大爷稳重且心思深沉,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儿来?他做甚么事情都是有准备的,甚至是有目的的,绝对不会简单。

眼下太子便懵了,一头一脸全是水,大爷进来还在扑腾,两只大手伸进热汤中。

太子吓得汗毛倒竖,要知道太子这会子还赤着膀子,大爷突然把手伸进浴桶,太子连连后退,但是浴桶就这么大,完全没有退路。

大爷则是伸手进浴桶里,掬起一把水来,真的要喝洗澡水!

哗啦——

就在这“危在旦夕”的时刻,云禩和胤禛听到太子帐幕里的大喊声,来不及通传,直接冲了进来。

果不其然,大爷就在太子帐幕里,那场面实在太“刺激”了,太子在沐浴,大爷在……喝洗澡水?

云禩脑袋疼的要炸裂,立刻冲上去,一把抓住大爷,不让他喝洗澡水,拉着大爷从浴桶里出来。

大爷还是很“听话”的,起码很听云禩的话,乖乖巧巧的从浴桶里迈出来。

太子赶忙也跨出浴桶,因着匆忙,差点子左脚拌右脚,连忙扶住旁边的屏风,将衣衫披在身上,这才怒气冲冲,脸色气成了猪肝色,手指发麻颤抖的指着大爷,道:“你疯了是不是?!今儿个算是明摆着来找茬儿的?好啊!你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了!本宫必然要在皇阿玛面前参奏你一本!你等着!”

云禩赶紧把大爷推给胤禛,安抚太子道:“太子,大哥并非有意给太难堪的,其实……其实……”

云禩急中生智,总不能告诉太子,其实大爷的智商下线了,现在只有三岁的神志罢?

云禩灵机一动,道:“其实大爷昨儿个与弟弟饮了些酒,现在还醉着。”

“撒酒疯?”太子气的胸口狠狠起伏着:“我看他不是撒酒疯,他是借酒撒风!他就是看本宫不顺眼很久了!这会子来给本宫难堪!好啊,大爷真真儿是阴险,有本事你明着来啊!”

云禩连连给胤禛打眼色,胤禛淡定的将大爷拉出了营帐,云禩继续安抚太子。

云禩好不容易把太子安抚住,精疲力尽的离开了太子的帐幕,一回到自己的帐幕,便看到便宜四哥和三岁大爷都在这里。

云禩瘫坐在榻牙子上,缓缓的道:“累死我了……”

胤禛道:“一会子上路,让大爷与你坐马车,我已经吩咐下去了,就说你的伤势还没痊愈,身子骨虚弱,不得骑马,准备了一驾车辇,如此大爷也可以藏在车里,不需要抛头露面。”

云禩点头道:“还是四哥想得周到。”

一行人很快上路了,太子黑着脸走出来,环视四周,似乎想要找大爷胤褆算账,冷冷的道:“大爷呢?”

云禩干笑道:“大哥酒还未醒,这会子在辎车中歇息呢。”

“没醒酒?”太子冷声道:“我看他是不想醒,就是故意撒邪!”

云禩道:“太子多虑了,大哥是真真儿的醉了,没有针对太子的意思。”

“哼。”太子虽不相信,但是云禩极力做和事佬,太子是看得出来的,应该是不想让自己和大爷的关系闹得太僵,这使团的任务还没结束呢,若是叫外人听说太子和大爷闹掰了,的确会有人用词做文章。

太子道:“这次本宫先饶了他,不与他追究这么多,也是看在八弟你的面子上,但再无下次。”

云禩:“……”有没有下次,还真是说不准,毕竟智商下线卡的时效是三天,这才第一天。

前路漫漫……

使团启程,押送着策凌敦多布,带着认罪书前往准噶尔。

他们本是来送亲的,但是现在计划有变,策凌敦多布被他们扣押了,既然准噶尔的人没有诚意联姻,他们若是贸然进入准噶尔,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所以不宜贸然进入。

大家的意思都是一致的,不进入准噶尔,反而在宁夏驻扎下来,和准噶尔保持安全距离。

大部队在宁夏驻扎,准噶尔来迎接的使者听说了,只好来到宁夏迎接。

使者来到宁夏城门,被守卫拦在门外,不叫他进来,说是需要前去通报。

云禩这面儿很快便听到了通报,太子道:“准噶尔的使者,没有一个好东西,若不是八弟有远见,咱们这会子已经折在青海了,需要搓一搓他们的威风锐气才行,传令下去,让准噶尔的使者等着,本宫一会子便去亲自迎接。”

太子让使者等着,也没说等多久,使者等啊等,等啊等,一直从白天等到黄昏,在城门都快站成望夫石了,也不见太子的身影。

天色黄昏,宁夏的大门紧闭,一直没有人开门放行的意思,准噶尔的使者等得急了,在下面朗声传话:“你们太子还没来么?我们是准噶尔的迎亲使者,先放我们进去,若是怠慢了我们,你们谁来担待这个责任?”

“我来。”

他的话音刚落,便有人应承了一声。

宁夏的大门还是没有打开,但有人登上了宁夏的城楼,站在城楼上,低头遥遥的俯视着他们。

是云禩!

云禩登上宁夏城楼,笑眯眯的道:“若是怪罪下来,爷来担待便是了。”

准噶尔的使者虽然没见过八爷,但是看到云禩这穿着打扮,便知道对方是谁了,道:“八爷,咱们马上就要成为一家子人了,如何说这种话儿呢?我们在这里站了一天了,为何不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去?”

云禩幽幽一笑,道:“城门是给自家人打开的,若是给别有居心的虎狼打开,岂不是引狼入室?”

“这……”使者道:“八爷,我们是友邦啊,不知您在说甚么。”

“好一个友邦。”云禩道:“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友邦的?大汗的弟弟意图行刺我大清的太子与公主!”

“这……这……”

云禩抬了抬手,鄂伦岱立刻押解着上了枷锁,五花大绑的策凌敦多布走出来,策凌敦多布前些日子杏仁中毒,虚弱了好几天,脸色难看的厉害,被鄂伦岱推搡着,脚步不稳,一副狼狈的模样。

准噶尔的使者一看,大惊失色,道:“八爷,这一定是有甚么误会!我们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儿呢?肯定是有奸人挑拨,误会,误会啊!”

“误会?”云禩道:“误会可真惨呢,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要让误会背锅,误会怎么就这么惨呢?”

他说着,“哗啦——”一声抖出一张纸来,上面还盖着朱红色的手印,道:“策凌敦多布与和硕亲王世子勾结,欲图谋害我大清太子与公主,证据确凿,世子已经全部供认。”

使者懵了,兀立在宁夏大门口,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禩道:“我知你做不了主,现在就返回,告诉你们大汗,他的诡计败露了,他的弟弟在我们手上,认罪书也在我们手上,若他不爽快的把葛尔丹的骨灰和女儿送过来,没有一些诚意,后果会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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