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寿宴 修心~.2(2/2)
后来发现规律的生活也有好处,就是苏叶照着镜子感觉自己的皮肤比之前更好了,白里透红不说,嫩得跟豆腐一样,在阳光下透着珍珠般的光泽。
别说高贵妃,就连皇后都羡慕了。
皇后生完孩子后调养一段时间,脸色好多了,恢复得跟之前差不多,却远没有苏叶的状态来得好。
三格格还不如四格格好带,皇后眉宇间还带着一点疲倦。
两人坐在一起,瞧着就苏叶更年轻一点。
实际上苏叶比皇后要大上好几岁,足见生一个乖巧听话的孩子有多省心!
应嬷嬷看在眼里,也再三劝皇后多休息,可不能跟娴妃那样拼命操劳。
反正宫务是处理不完的,但是身体底子给耗完了,要补回去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皇后也不是恋权,只是觉得身为后宫之主不把事情做得更周到一些,总觉得愧对这个位子。
如今有应嬷嬷帮忙,又有愉贵人帮把手,苏叶时不时也能帮着盯一盯。
内务府有苏叶的阿玛翁果图也是老实本分,隔三差五抽查,生怕新官上任,底下人就出乱子,叫皇后能轻松不少。
她只要多留心三格格就好,其他的几乎都有人代劳。
皇帝之前被苏叶劝慰后也没放在心上,好歹对娴妃的印象没那么糟糕。
直到他收到娴妃亲手做的刺绣,是一副绣画,上面居然是皇帝。
如果只是作画,惟妙惟肖不是什么难事。
但是作画之后,还把这幅画用针线绣出来,那就太巧功夫了。
娴妃的女红不怎么出色,比高贵妃好一点,跟其他人是没法比的。
显然她是真的用心重新学女红,又有皇太后亲自指点,这进步不是一点两点。
皇帝拿着绣画怔忪片刻,一时想起苏叶的话,娴妃果然是做什么都跟拼老命一样。
这才多久的功夫,她就能绣出如此出色的绣画来了?
说真的,就是后宫最出色的绣娘也未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绣出这样的来。
皇帝看着绣画,脑海中是娴妃日夜不停绣这副画像的样子,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晚上的时候敬事房过来送绿头牌,皇帝扫了一眼就翻了娴妃的,转头就去了翊坤宫。
娴妃接到消息的时候还挺惊讶,还是早早沐浴换衣后等着皇帝过来。
皇帝难得对她露了笑脸:“送来的绣画朕看见了,实在出色至极。”
他又抬起娴妃的双手仔细端详,指尖的红肿和被针扎过的红点还在,果然真是连夜拼命做的绣品,不由感慨道:“绣品虽好,也不必做太多,你的心意朕是看见了。”
娴妃羞涩地低下头道:“皇上喜欢就好,臣妾许久不见皇上,是按照记忆来画,生怕画得不好,更怕绣得不如画好。”
皇帝笑笑道:“那今晚你能把朕看个够了。”
他心情确实不错,连续几天都到翊坤宫来。
别说嘉贵人松口气,就是愉贵人提着的心也慢慢放下了。
娴妃做绣画是愉贵人建议的,得知娴妃重新学做女红,又有皇太后亲自指点,进步不是一星半点。
就是做好的绣品一股脑都送给皇太后作为感谢,娴妃竟然没一个是送给皇帝的!
愉贵人知道后整个人都要炸了,特地去找娴妃,私下委婉提醒建议。
幸好这次娴妃懂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皇太后那边得了指点终于开窍,转头就开始作画,然后开始做绣品。
皇太后一看娴妃要做绣画给皇帝,自然是举双手赞同,给了不少指点,所以她做起来更快了。
果然皇帝收到后极为欢喜,皇太后很满意,娴妃很高兴,愉贵人松口气之余又有些意难平。
毕竟娴妃做绣画的提议是她出的,愉贵人也亲手做了不少绣品送去给皇帝。
可惜在皇帝心里,娴妃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对她的感觉有些复杂,却比任何人都要记忆深刻。
至于愉贵人这个安分守己不怎么出挑的,皇帝收下就收下了,自然没怎么记在心上。
也可能是愉贵人平日太过安分也出色了,不像娴妃,干活起来无人能比,伺候皇帝就像蹒跚学步的孩童总是做得不够好。
忽然人开窍了,做得比皇帝预料中还要好,他自然高兴,对娴妃的改变也十分满意。
皇帝的期待值原本不高,可能就六七十分,娴妃直接就冲到九十分,他能不高兴吗?
愉贵人一开始就在九十分,没什么好挑剔的,进步了会让人觉得理所当然,退步了皇帝估计就要不高兴了。
娴妃伺候了皇帝几天,来皇后这里请安的时候眉眼都不如平日那么冷硬,柔软了不少。
她过来还是规规矩矩给皇后行礼,丝毫没有因为侍寝几天而有了别的想法。
皇后今天提起过年宴:“去年算得上风调雨顺,我打算按照惯例再添一成来大办一场。”
这两天宫里内外的意外和事情不少,难得如今后宫添了两个小格格,皇太后和皇帝心里欢喜,自然希望过年宫宴能够更热闹了一些。
娴妃笑着点头附和:“是,皇上登基后越发好了,今年很该大办。”
苏叶看了娴妃一眼,发现她居然会说话了,实在是难得。
就是高贵妃也挺诧异的,瞅着娴妃疑惑她这嘴巴是开光了吗?
皇后听见娴妃赞同就笑着点头,又看向其他人,众嫔妃当然没有异议。
只添一成不会太奢华叫御史又上折子说皇帝挥霍,看起来又要更热闹红火,自然都是乐意之极。
可惜她们刚商量完,皇帝就沉着脸进来,在上首落座后就对皇后说道:“今年宫宴比往年朴素一些,果亲王有些不好了。”
果亲王已经病了很久,御医去了一个又一个,只能稳住病情却不能叫他好起来。
这几天他病得越发厉害了,御医是没法子再稳住,只能回宫委婉跟皇帝提起,果亲王可能熬不过今年。
皇帝直接让院首过去把脉查看,院首心里明白果亲王很可能都熬不过三个月。
对这个皇叔,皇帝还是有些感情的,自然心里难过,宫宴就不能大办了。
皇后顺从地点头:“托皇上洪福,果亲王兴许能好起来。”
皇帝就没那么乐观了,过年的时候都不怎么有笑脸。
宫宴办得跟往年差不多,只没那么奢华热闹,就连敬酒的大臣们都小心翼翼的,声音都不敢大一点,生怕惹得皇帝不快。
宫宴过后没几天,果亲王就实在熬不住撒手人寰。
皇帝让人操办果亲王的后事,然后就出现一个大问题,就是果亲王膝下空虚,根本没有孩子,连个穿孝的人都没有。
如今临时再选人过继,就要耽误果亲王下葬。
皇帝思前想后,果亲王没有儿子就只能用侄孙代替,打算让自己的小阿哥去代劳。
二阿哥作为嫡子自然不妥,最后他命大阿哥永璜为果亲王奉棺穿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