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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海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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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三章海豚

阮夜笙低头又仔细看了几遍简芫写的那几行字。

简芫写得很简短,字里行间却就像是简芫当时说的那样,很不对劲。阮夜笙揣摩了下,越发感觉到一种难以形容的寒意从尾椎骨蹿上来,甚至有点毛骨悚然。

“什么叫做……那件货变得越来越奇怪?”阮夜笙看向奚墨:“这个形容总觉得哪里有些怪怪的。”

简芫做的是古玩生意,能被她称之为货的,想必也是属于古玩的范畴。

什么样的古玩会产生变化呢?

奚墨蹙眉,同样想不明白:“我妈妈说感觉有人在盯着她似的,她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十分棘手的事情,才会带着货去和她的朋友见面,让她朋友看看货。重点是,那到底是什么货?”

阮夜笙也觉得那件货才是关键,说:“古玩每一件都价值不菲,那么重要,肯定有出入货记录吧,什么时候收了什么,什么时候又出手了,到底是什么东西,应该都会留档,还会留下照片才对。”

她虽然对古玩行业并不熟悉,但这种基本的常识还是了解的。

“那都多年以前的事情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找到当时的出入货档案。”奚墨现在既因为阮夜笙的礼物信件一事无比惭愧,又被简芫写的这几句话勾出了不安,心情一时复杂极了,眉也拧得更深:“我妈妈去世后,她的古玩生意是由我小舅舅来接手的,如果真的有出入货档案留存,估计还得问我小舅舅。”

阮夜笙知道奚墨的确有个小舅舅,叫简荪,是简芫的弟弟。不过简荪这人有些神秘,很少露面,而且经常在外忙碌,从阮夜笙大学认识奚墨起,她见到简荪的机会几乎是屈指可数。

她曾见过奚墨和简荪站在一起说话,简荪很年轻,看上去更像奚墨的哥哥。

“那你问问看?”阮夜笙熟悉奚墨的性子,奚墨那么在意她妈妈当年去世的真相,现在翻出了她妈妈当年留下的几句话,指向透着古怪,奚墨肯定会想弄清楚是什么回事。

“我有好久没和小舅舅联系了,他忙,我也忙,这突然要问这个,我有点不适应。”奚墨为难地说:“尤其我小舅舅不喜欢别人和他提我妈妈,他会很不开心,我怕他不愿意帮我查以前的档案。”

“你小舅舅和你妈妈的姐弟关系不好吗?”阮夜笙之前在简芫忌日的时候就发现了,简荪作为简芫的弟弟,并没有来祭拜。

“恰恰相反,他以前和我妈妈关系非常好,他和妈妈的年龄差有点大,我妈妈很疼他。”奚墨叹了口气,说:“只是我妈妈去世后,小舅舅像是变了个人,看上去有些阴郁,但凡有人和他说我妈妈的事情,他的反应就很激烈,渐渐的也没人敢跟他说了。”

“难怪他不来祭拜你妈妈。”阮夜笙倒是很能理解简荪的感受,说:“你妈妈的死,可能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走不出来,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想去面对,免得回忆起痛苦。”

奚墨听了,倒是有些意外:“你知道……以前别人都是怎么说我小舅舅的吗?”

“怎么说?”

奚墨回答:“他们私底下都说,我小舅舅这是没有良心,我妈妈对他那么好,他连祭拜都不祭拜,也不准别人在他面前提我妈妈,都以为他和我妈妈关系恶劣。甚至还有人揣测他的用心,说那个司机是他安排的,这样等我妈妈去世后,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接管简家的古玩行业。”

她说到这,盯着阮夜笙看:“他们想到的是阴暗面,可你第一反应却是觉得我小舅舅对我妈妈感情太深了,所以才会这样抵触。如果我小舅舅知道你这么想,应该会高兴的。”

阮夜笙真的很不一样。

她整个人都是温暖的。

奚墨见多了那些人对她小舅舅暗地里的怀疑,听了阮夜笙的这番话,就像是骤然在一片阴冷中窥见了一束明媚的光。

可阮夜笙也并非是单纯地容易轻信别人的人,相反她一肚子主意,在勾人的笑意背后藏着掖着,让人有时候难以捉摸。

但这不妨碍阮夜笙那颗温柔的心,她从不会去恶意揣测什么,而是会相信证据和她自己合乎逻辑的判断。

阮夜笙眼睛微弯了弯:“那些人在推测,其实我也在推测而已,本质上没有多少区别。只是我的推测是觉得你小舅舅这么久都难以释怀,反倒是他在意你妈妈的表现,当一个人越喜欢一个东西,失去以后,就会越痛苦,反应越大,甚至都不想在人前装一装。相反,如果毫无感情,很快就能恢复过来,演技也会毫无破绽的。”

她看向奚墨,一时没忍住,又逗起了木头:“你不是逻辑怪吗,你觉得这两种推测的逻辑,哪种更好一些?”

“你……很好。”奚墨几乎是喃喃出声。

阮夜笙怔了怔。

“我是说,你的逻辑……很好。”奚墨目光微有些往旁边飘,避开了阮夜笙的视线。

阮夜笙的目光倒是似黏在了奚墨身上。

看了片刻,阮夜笙分析说:“如果你小舅舅那边暂时行不通,要知道你妈妈这几行话里提到的货到底是什么,就得找到与她联系的这个朋友。你妈妈说会带货给对方看,对方很可能会知道,而且你妈妈的古玩生意做得风生水起,她能力很强,能让她信任帮忙看货的人,在古玩行业这块应该也是行家里手,就是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长沙了。”

“我爸在调查当年的一些事。”奚墨提议:“也许我可以将这件事告诉我爸爸,让他去查,他门路广,想要知道什么,并不是难事,你觉得怎么样?”

阮夜笙听奚墨居然愿意主动告诉奚季,感觉如今的奚墨已经从畏惧奚季的状态走出来了,变得更依赖和相信奚季,也不会在奚季面前隐瞒什么,她心里由衷地为奚墨开心,眼中明亮。

她更高兴的是,这些事,奚墨都愿意与她商量。

“我觉得这是最好的选择。”阮夜笙笑。

奚墨又有些不自在似的,说:“……那我们先出去。”

她找了个小盒子过来,将那十六封放进去,认真码放整齐。这些信偏偏缺失了一封,她看着看着,既不悦,又懊悔。

这次的不悦和懊悔,也都是冲着她自己。

奚墨收拾完信封,把一个最大的礼物盒抱在怀里,当做码放的基础层,这才将装信封的盒子放上去,对阮夜笙说:“夜笙,你帮我把另外的礼物都码上来。”

“堆这么高,你待会路都看不见了。”阮夜笙只笑着给她码了个装黑胶cd的盒子,又说:“过了这么久,这些盒子都有霉味了,你要不要把它们拆了,只拿里面的礼物回去?”

奚墨皱眉:“都要。”

“行,都要。”奚墨不高兴了,阮夜笙反倒笑得更欢,将剩下的两个礼物盒叠起来,与奚墨一起出了遗物房。

回去后,奚墨暂时放下礼物和信,径自先去了奚季的书房。

她本不想打扰她爸爸,但这件事至关重要,还是敲了敲门:“爸,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门很快开了。

奚季站在门口看着她:“什么事?”

奚墨拿出从遗物房里找到的那个老旧信封,小心地递给奚季:“这是妈妈当年留下的,我刚才在遗物房里找礼物和信,在垫板底下发现了它。你看看,认不认识上面说的那个长沙的人?他应该会很懂古玩行业,不然妈妈不会去找他。”

奚季一听是简芫的信封,脸色有了变化,那信又太旧了,他这一刻看上去竟然比奚墨还要小心翼翼,取出信的时候,无比轻柔,生怕将简芫的遗物弄坏了似的。

而等奚季看完那几行字,脸色蓦地一沉。

奚墨明白,不用再和奚季说什么,她爸爸会知道怎么去做。

“我会去查。”奚季说。

“嗯,那爸你忙。”奚墨还有紧急事,眼看与奚季说清楚了,简芫的事情有了调查的方向,便转身离开。

奚季在书房门口站了好一阵,这才关门进去。

奚墨叫来周婶,请教怎么才能将布偶清洁得干干净净的,有没有什么去霉味的技巧。周婶见她翻出好几个陈年礼物,看那架势还不肯将礼物盒扔掉,打算连着礼物盒一起清洁,就说:“这还挺多的,我和别人帮你弄,你休息吧。”

奚墨自小养尊处优,在家就没做过什么事,周婶又疼她,哪里舍得奚墨做这些。

“我自己来。”奚墨在这点上倒是十分执拗:“你告诉我一些诀窍就行。”

顿了顿,她脸色越发严肃,改口:“等等,还是你看着我处理,要是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就立即纠正我。”

这是阮夜笙送给她的礼物,她想要靠自己将这些礼物清理干净,好好收起来,这份心意自然是十分认真的。但她又怕自己不懂收拾,万一哪里笨手笨脚地给清理坏了,上哪后悔去。尤其是那个布偶,如果让她给糟蹋了,肠子都能悔青,决定还是得找个专业的人监督她。

“行,我在边上帮你看着。”周婶难得看她对这种生活琐事这么上心,笑道。

之后奚墨和周婶围绕着这些礼物和信忙活了起来。

海洋馆的票,黑胶cd和那个莲花形状的小青铜器还好,封存在礼物盒里,很干净,只需要去去那股子收久了就会有的霉味,唯独海豚布偶比较麻烦,被水浸着容易变形,需要干洗。

专业的干洗设备,庄园里都有。

至于礼物盒子,奚墨也是一遍一遍地仔细擦拭干净,她擦完后嗅了嗅,擦过之后还有隐约残留,她直接喷了香水。

那些信上也洒了。

阮夜笙凑过来想看看她的进度,结果熏了一鼻子的香气。

还是限量版的。

“礼物盒和信这下变得挺贵的了啊。”阮夜笙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拿这么贵的香水喷在空盒子和信封上,止不住笑:“身价倍增,之前它们被雪藏这么久,也值了。”

奚墨见阮夜笙笑话她,低着头一声不吭的。

这事是怪她,阮夜笙想怎么开玩笑都行。

“以后我会好好保存的。”过了一会,奚墨说。

阮夜笙在旁边坐下,一手托腮,看着奚墨,感觉自己年少时的那些等待,都是那么值得,她说:“其实我有些庆幸。”

“庆幸什么?”奚墨问。

阮夜笙十分透彻,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庆幸这些礼物和信,是如今才被你看到的。如果是当初,它们至少不会有被喷你的香水这么高级的待遇。”

如果是那时,或许过了一段时间,奚墨可能就不会记得收过这些礼物了。

毕竟那时候,她和奚墨之间的距离,远远没有如今这么近。

奚墨明白阮夜笙的意思,莫名地也有些庆幸。

她庆幸自己错过了“当初”的礼物和信。

时隔这么久才收到,当初的错过,反倒让她不会再错过。

晚饭的时候,丁儒也过来了,丁儒到奚家庄园就跟到自己家一样。他发现阮夜笙也在,又惊又喜,过来和阮夜笙说了不少话,兰姨也是怎么看阮夜笙怎么满意,三个人在那聊得其乐融融。

奚墨看见丁儒,就忍不住想起丁儒当时转交给她的那封信。

她想不通,难免心中纠结。不过她也不敢和丁儒说这个事,毕竟丁儒当时千叮万嘱让她看信,结果她把信放在茶几上,后面那信就不见了。

那封信到底去哪了呢。

虽然奚墨从阮夜笙那里知道了信的内容,可没有看到信的本身,她总觉得空落落的。对她而言,十七封信一封都不想少,而如今少了的这封信分明像是在她心底开了个口子,让她难以控制心中的那份记挂。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记挂着信。

还是记挂着别的。

这口子让奚墨感觉怪怪的,睡觉之前她躺在床上,怎么都放不下,总觉得自己心里头有哪里不得劲。她辗转反侧,最后拿起手机给阮夜笙发了条消息:“睡了吗?”

“没有。”阮夜笙回得格外快,显然也在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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