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36(4/5)
“我自己感兴趣。”
“你知不知道,我这书房轻易进不得。”
“知道。但我听说爷爷有副围棋,棋子拿玉石雕刻的,国手都摸过,所以想摸摸看,也沾点光。”
老爷子被逗得呵呵直笑,捡他棋盘上的棋子,说两人来一局吧,让他七子。这概念基本也就等同于指导棋了。
谈宴西毕竟一个新手,输得理所当然。但输得不难看,里头有好几手,绸缪布局灵气得很。
往后,凡是有空,老爷子都喊他去下棋,持续了好些年。
因老爷子的这么一丁点偏宠,谈宴西在家里的地位便有质般飞跃,至少再没人敢在明面上那么不加掩饰地轻慢他。
后头,就是十三岁那年,如常对弈,老爷子却冷不丁地点出,他看似圆融,实则有狠厉杀心。
但老爷子却并未因此就冷落他,反替他指了一条路:谈家缺个正经从事商道的人,如今虽是你堂姐和堂姐夫管着这摊事,但我看是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堂外甥游手好闲,也志不在此。
后来,谈宴西沿着老爷子指点的这条路,顺理成章考上了北城最好的学府,又去了宾大念mba,并在顶级投行的投资银行和资产管理部门实习。
回来无悬念地接管了堂姐负责那一摊子事――老爷子极力主张的。
他甘为谈家奉献,又闲散王爷的做派,自然渐渐地笼络了不少人心。
更主要,老爷子极为偏宠他,谈家人不见得都看钱财的面子,但一定没人敢不看老爷子的面子。
外人都说,谈家三个孩子,老爷子怕是最宠爱谈三,谈三多行事荒唐,老爷子都能替他打马虎眼。
只有谈宴西知道,“宠爱”和“器重”,完全不同的两个词。
对谈骞北,那才是器重,是要他把这大船的主舵执掌下去,是以严厉规训,由不得他有半点的行差踏错。
但船长孤家寡人的也难成事,谈宴西就是被挑中加以辅佐的副手――随他怎么替谈家钱生钱地无穷尽,也越不过船长的头上;随他怎么声色犬马、无视法度,也对船的航行方向起不到半分影响。
老爷子的宠爱,既是褒奖,也是怀柔。
说白了,谈宴西比谁都更明白自己地位,就谈家一高级的、专属的打工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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