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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方只尴尬笑笑,再不言语。
宗言了然,这是不能让外人知道啊。随即视线重新投向囚车,眸光不由变得幽深晦涩。
到达之初,尽管心里讨厌,因有着任务提示,他真以为袁学义什么都没做,只是人缘不好遭人陷害。
后来这家伙看到通缉令,反应太怪,不着急给自己平反不说,竟先去取了那本账册,甚至还有心情能摆他一道,这怎也讲不通。
可听了栾方的意思,此人在严刑逼供的情况下竟然始终没有吐口?据他打探到的消息,因为泄密事关重大又涉及边军,如今坐镇奉郡审理此事的乃是京中的钦差,传说其人刚正不阿,若袁学义真有冤屈,为什么不说?
明眼人都知道,凭一个小小的六品书吏,根本得不到核心情报,若通敌卖国肯定有身份地位极高的人为主使。那本账册定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袁学义为什么不交出来?
是不放心审讯之人,一定要到了京城再交代?还是因为家人被挟持了?可听那些衙役所言,其家人早被送到京城被严密保护起来了。
不,单从今日袭击失败后他的表情神态看,这次劫囚分明是知情的,他可能与幕后之人一定达成了某种交易,账册就是其筹码。
这孙子如此坚持,是因为他自己也参与了其中,交不交待都是个死?
想到这里,宗言悚然一惊,好家伙,为了自己的安全,竟然连家族亲人都舍弃了。
就在宗言胡思乱想时,有士兵跑过来,在栾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者听罢,转过头问道:“还不知小师父法号。”
“好说,宗言。”宗言仍显得心不在焉。
“眼前已近晌午,有何事吃过饭再说不迟。”栾方亲热地拉起他的胳膊,就朝院外走。或是因为共同御敌,有了半个战友的情分,如今的态度,与之前的霸道与警觉自是不同。
等走出院子,栾方瞥了眼身后的囚车,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已遣心腹快马加鞭回返奉郡,相信不出几日便有消息,到时东西一到,量他再不敢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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